,如果真能未卜先知,早就私自逃城出去避难了!
这其中,必然有谢承泽的手脚。
他懊恼自己在谢承泽面前说了那些诋毁的话,以为他真的有悔过之意,想要重新做一个爱民恤民的二皇子。
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
大错特错,谢承泽不是悔过了,他只是愈发聪明了,懂得如何真正置人于死地了。
他赢了。
看着沈渊失魂落魄的模样,谢承泽放下手中的粥碗,起身慢条斯理地掰开肩上那双颤抖发紧的手。
他上前一步逼近对方,双眸直勾勾地对上沈渊的双眼,笑容淡然而讥讽,“悔过之意?本殿为何要有悔过之意?本殿从不欠沈大人的,沈大人也从未与我有仇。”
他轻声道,声线里夹杂着一丝淡漠与失望,“相反,我对沈大人才是真的失望无比。”
“沈大人凭什么觉得那些谣言是本殿指使的?又凭什么认为,我谢承泽会拿几万条人命与你赌气?”
谢承泽伸出食指,狠狠戳着他的心口,声音冷漠,“你,沈渊,也配?”
——
两人不欢而散。
谢承泽坐在红木椅上挥着金丝扇,即便姿容国色香艳,也难掩那双丹凤眼底泻出的冷意与戾气。
这些难民逃来江都县,在谢承泽的计划之中,亦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或者说,他们来得比谢承泽计划的要早太多。
相较于谢承泽的冷静,一旁的梁万达已经快要哭了,拍着大腿哀嚎道:“二殿下,这可怎么办啊!近三万的难民……要是一拥而上怕是能把城墙都拆了!”
梁万达现在跟谢承泽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此时想要逃城避难已经是不可能了,所以他只能指望谢承泽再次出谋划策。
“梁知府莫要心急。”谢承泽被他吵得头疼,决定让他先闭嘴,“本殿已有办法,你速速派人集结附近所有县城的衙役来江都县集合,让他们带上武器,越多越好。”
“殿下是打算强行拦路?”梁万达抹干眼泪,斟酌试探道。
谢承泽高深莫测一笑,“你去办便是。”
梁万达连忙领命,待他离开,谢承泽才猛然站起,在房间之中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