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微微古怪起来。
“怎么了?”敏锐地察觉到荆泽的异样,沈渊双目微沉,当即追问道,“难道说不得?”
这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荆泽斟酌着语言,“沈大人,可曾听说过……画饼一词?”
沈渊:?
一刻钟后,荆泽行礼后离开,留下沈渊一人站在城墙上,随风凌乱。
不知为何,他竟觉得“画饼”二字,形容得十分到位,谢承泽所许诺的“饼”太过诱人,难怪梁万达为此鞠躬尽瘁、肝脑涂地……
但……
谢承泽真的打算让梁万达入朝为官吗?
虽说梁万达办起事来确实精明利索,可毕竟有贪污渎职的前罪……沈渊思绪一顿,抿唇拧了一下眉。
谢承泽,亦有前罪。
但如今,他目前所为皆为利民,就像此刻梁万达做的也都是正事一样,自己……究竟是该暂时放过继续考察,还是该对其继续追究治罪?
无论选择哪一种,对沈渊来说都可以接受,唯独让沈渊无法接受甚至觉得可怕的是,自己对于谢承泽和梁万达,竟然分别选择了不同的答案。
原因是什么,他亦不敢细想。
掌心下意识包裹住了腰间青剑,五指蜷紧在那剑柄上,沈渊转头看向城外,城外的难民越聚越多,乌泱泱的犹如大军压境,看得人头皮发麻。
他不禁轻喃,“谢承泽……你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