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找他。
然而一晃十年,谢守均并没有等到他来边关。
他以为,那时二皇弟年纪太小,不记事,所以早就忘了这个幼时的约定,而自己见多了血,满身戾气,也不愿让他来。
而且刚刚听将士们闲聊,说二皇弟的身子骨似乎十分虚弱,想来也是舟车劳顿,才无法来这苦寒的边关之地吧。
情有可原。
但……明明给他写了信,他却一封未回。
是早就忘了他,还是……
想到什么,谢守均擦着长缨枪尖的大手突然一顿。
……还是他无法信守承诺所以不敢回信,便想着用一种方式履行诺言?
就比如……帮他解决了这次的匈奴来犯。
谢守均蓦地失笑一声,夜色下那凛凛挺拔的身躯坐在长椅上,眉宇之间缓缓舒展开来,一双寒星剑眸露出点点稳重又温和的笑意,令那张在战场上冷冽刚毅的面庞,都变得柔软起来。
或许,这一次的新年,他可以回京了。
他想见见他了。
……
远在益州的谢承泽,丝毫不知自己被建帝和这两个老东西给造谣了。
甚至还在很快的将来,成为了大草原上各匈奴部落家喻户晓、令娃夜啼的……恶毒狠辣的玉面鬼王二皇子。
彼时的他,已经风风火火地开设起了火药工厂,并寻找到了不少有数学天赋的工匠,让玉稷山的挖山进度又快一截。
而岷江的枯水期,也终于到了。
是时候劈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