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啊!
他本应该只承认益州贪污一事,巧借同僚之力以小化无,怎么突然就变成他承认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贪污腐败了?
是从哪里开始变得不对劲儿的?
杨清辉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回忆中寻到了溯源——
是谢承泽给他扣了一个“以身入局”的大高帽。
“陛下!”他连忙下跪,焦急解释道,“老臣就只贪了益州的赈灾银,绝无其他罪行了啊!”
建帝算是终于看明白这场戏了。
谢承泽这是在和沈渊打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忽悠这杨清辉呢!
建帝微不可察地轻挑了下眉梢,旋即面色一沉,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杨清辉!先前你自诩以身入局,蓄银以备赈灾之需,如今又说自己只贪墨了益州赈银,朕只给益州拨了三十万两白银,你口中的未雨绸缪,莫非就是仅凭这点银两,便可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
“究竟是你愚昧无能,还是为了洗脱罪名,在这里欺君罔上!”建帝厉声怒喝道。
“这、这……”
杨清辉额上冷汗涔涔而下,颤抖着声音道:“老臣、老臣……”
该死,他刚刚怎么就承认那什么以身入局了呢!
都怪二皇子说得太激奋慷慨、太能颠倒黑白了,以致于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无形之中承认了自己贪污的勾当!偏又让姓沈那小子趁机添油加醋,将事态扩大,令自己百口莫辩!
“是老臣愚昧无能,望陛下念在老臣往日辛劳,宽恕一二啊!”杨清辉磕头如捣蒜,神情后悔道。
沈渊见状,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既然杨尚书所言前后不一,为还朝堂清明,更需彻底查清此事,若杨尚书果真无辜,自当无所畏惧,坦然面对审查。”
如今杨清辉自己破了这“无端臆度,不宜深究”的局,那么监察院也有足够名正言顺对户部进行彻查了。
意识到此的杨清辉,不禁怒目而视,咬牙道:“本官自是不惧审查,只是如二殿下所言,沈大人如此行事,确有借同僚之阶以谋高位之嫌,还望陛下莫要纵容!”
沈渊淡然抬眸,深紫的朝服下身姿屹立,宛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