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活着重生的吗?
谢承泽被刺死后的记忆,仿若碎片一般支离破碎,回想起来竟是令沈渊头崩欲裂,一个没注意脚下的台阶,朝前踉跄了一步。
右臂蓦地被一只手抓紧,谢承泽担忧的视线落过来,“怎么了?”
一旁的谢瑾瑜微微眯眼,笑道,“想必沈侍郎是乏了,不如早些回府歇息吧。”
这话若放在从前,沈渊只会以为谢瑾瑜是关心臣子,可现下,沈渊却总觉得谢瑾瑜这是在暗示和警告自己:赶紧滚回府,不准踏入承欢殿。
他蓦地想起,上次因为苏清河进入承欢殿前,当时他与太子正在议事,恰好议完事太子送他出门,撞上了来送信的小厮。
得知他要去承欢殿,太子突然问了他一个问题。
“沈侍郎,认为孤的二哥如何?”
那时的他毫无防备,知晓太子爱听谢承泽的好话,于是许以诸多赞言,表达自己颇为欣赏二皇子,并言其与太子不愧为兄弟,建安王朝有他二人必定延连千代。
不料太子当场冷脸:“沈侍郎,你的脑子似乎不太清醒。”
随即甩袖转身入殿,留他一人茫然无措。
很好。
他现在,大概明白太子为何会生气了。
无力地揉了揉太阳穴,沈渊被这荒谬的结果感到难以接受,他抱着一丝可能只是自己想错了的幻想,对着谢瑾瑜回道,“谢太子殿下挂怀,臣只是想事一时失神罢了。早便听闻承欢殿内的茶格外清香,臣早自然想品阅一番,不愿错过。”
谢瑾瑜笑意变浅,淡淡道,“茶虽清香,喝多也会难眠,沈侍郎可要注意饮量。”
这是在点他(不要得寸进尺)呢?
沈渊和谢承泽同时心里暗道。
谢承泽以为谢瑾瑜这是在点自己昨夜因为喝茶太多而通宵未眠,毕竟承欢殿内确实有太子的内线,谢承泽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清理掉这内线。
但是喝他的茶还点他,是不是管得有点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哥哥呢!
他忍不住小声反驳道,“多喝点茶怎么了,承欢殿什么都不多,就茶多!一会儿沈侍郎你使劲儿喝!”
谢瑾瑜脸上的表情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