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也沉了下来,他眯着眸神色不明地看着苏文昊,良久蓦地笑了一声。
“看来苏府的才子也不过如此。本殿刚刚所言,是个人都知其意经不起推敲,不过是为了好面子斗几句嘴罢了。苏三公子却执着反问,竟拿早逝之人来驳斥本殿,如此不敬死者,当真是让本殿大开眼界,怀疑贵府过往不过是沽名钓誉!”
“我、微臣不是——”被谢承泽反咬一口,还被其上升到了苏家名誉,苏文昊顿时慌了,赶忙反驳道,“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你也只是为了好面子,为了说赢本殿,才口不择言?”谢承泽步步紧逼。
读书人最好的便是面子,苏文昊哪里肯承认自己是因为好面子才说错了话?
他又不是谢承泽,脸皮厚得天下无敌,只能急得满心烦躁,将求救的眼神望向了苏海潮。
苏海潮微微闭眸,鼻息间缓缓吐纳出一口气,这才沉声道:“三弟尚幼,正值求知若饥之时,难免有逞口舌之快之稚行,还望殿下宽宏大量,多多海涵。”
谢承泽不以为然,“求知若饥,也勿忘修身养性,应知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他轻抬玉盏,浅酌一口,举止气度间尽显皇家之雍容,继而语声淡然道:“观事之角度,实则映现人心之幽微,窥见人性之本真。你三弟以牛畜反刍之道,只窥得其消化难解、庸人难教,可本殿却道是牛有四胃,可吞万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