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二皇子终于消停了。
上朝时间到了,建帝从后帘走出,在看到谢承泽按时来上朝时,不禁龙颜大悦,然而在看到他满脸憔悴之容时,又开始心疼道,“吾儿真是辛苦啊!如此寒冬腊月,竟也不惧风寒,亲自来上朝了。”
文武百官:……?
不是?二皇子他可是休了五天的朝假啊!休息这么长时间来上个早朝,就算辛苦了?
那他们几十年来风雨无阻的日日早朝,和下朝后的勤勉履职至天黑,又算什么?
算早畜晚归吗?
谢承泽坐在木椅上,脸色露出几分不以为然,“父皇言重了,比起儿臣,这朝内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比儿臣更为勤勉尽职?”
微微蹙眉,他又露出哀叹的神色,“儿臣这几日朝休,细想了一件事,为何那杨清辉明明身居高位,却不惧国法威严,非要行那贪污枉法之事,致使万千百姓遭其剥削呢?”
闻言,建帝不禁挑了挑眉。
这小子,突然提起这个,是又在盘算什么损招儿呢?
不过建帝还是配合道,“哦?那泽儿想出了什么?”
“父皇,儿臣南下益州,发现很多地方官员生活十分清贫,反倒是本地一些商户富得流油,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谢承泽沉沉叹气,略显憔悴的小脸,仿若当真哀苦其难,“为朝廷效力大半生,亦为民忧心大半生,到头来全身上下不过碎银几钱,再瞧瞧那过路富商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若是一日还好,若是几年甚至十几年、几十年皆目睹于此,这心啊,它能好受吗?”
闻言,朝堂诸臣不禁暗暗点头,深以为然。
是啊,若是有个有钱人老在自己面前晃悠,而自己却一贫如洗,说不眼红那定然是假的。
“二殿下此言差矣。”这时,一位耿直老臣出列,不赞同道,“为官者,当以清廉为本,不因诱惑而忘本,心如明镜,行止有度,不贪不腐,若连此都无法做到,何以为官?”
谢承泽摇头道,“为官自当清廉,但此清廉,为不贪不腐,不徇私不枉法。”
“但如果清廉的代价是操劳半生,腰疼腿寒、孙儿饥瘦,家中只剩一处小屋避寒,这是何等的令人唏嘘呢?”谢承泽哀叹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