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颗颗白棋,尽数落在这繁密的棋盘格线之中,犹如滔天骇浪一般逼向浓雾之中的黑棋,欲将其吞没推走,还棋盘一片清白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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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煤匪们,忙到头秃,忙到吐血,忙到压力性便秘。
白天忙着跟地方军上山剿匪,晚上还要赶回寨子里检查煤矿的情况,等躺到炕上时,直接两眼一闭睡得天旋地转,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别的,等第二天醒来,又是“美好”的牛马一天。
但那种成就感却是无与伦比的。
他们在成为山匪前,也是普通的老百姓,因着苛捐杂税等各种原因,被逼上山当匪,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如今手底下有了赚钱的煤矿,腰间还挂上了常备军的腰牌,不愁吃不愁穿,反倒觉得这样的日子也很好。
某个山头上,将最后一个逃窜的山匪绑好,一个当家的抬手接住空中飘落的雪花,问身旁的地方军兄弟,“老弟,你有没有觉得,雪越下越大了?”
“是啊,来时地上已经积了雪,现在都快有一捺厚了吧。”那地方军兄弟抹了把脸上的血,多日的并肩作战,他们已经养出了深厚的战友情谊,“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今天就先到这里吧,免得雪更厚了,就回不去了。”
“正有此意。”
常备军们收拾了一下残局,带着清剿的东西一起下山。
地上的雪层越来越厚,天上飘下来的雪花也如鹅绒一般大小,冬季刮骨的寒风吹了起来,灌入常备军的革甲里,令人不禁贪恋起家中生煤后的暖意来。
想回家了。
这么想着,众人不禁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不仅是山匪们发现雪越下越大,谢承泽也发现了,时间愈发紧迫了,他得在第一场暴风雪来临之前,将人马都安排好。
千金寨里,他蹲在一个水桶面前,伸手轻轻摸了一把里面冻结的圆柱形冰块。
水桶内凝结出来的冰块晶莹剔透,是谢承泽煮沸水后时不时搅拌,一直盯着才最终凝出了如此透明光亮的冰体。
不过,这冰块,他取不出来。
“沈——大强!!!”仰起脖子,谢承泽嗷了一嗓子。
不多时,沈渊便从远处踏雪走来,手里持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