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学的东西太过玄乎,对建安一点有利的价值都没有。
不过这些知识想写成教案,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谢承泽伏在书案上,一边回想前世所学的记忆,一边一点点地写在纸上,偶尔断了思路,便会看着空气发呆。
而夜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谢承泽用人中叼着纤细的毛笔,左右晃荡起来,双手托着下巴在想还能写些什么。
不知何时,双腿渐渐染上了麻意,应是盘在一起盘得太久了,谢承泽伸开腿活动了几下,不料不小心踢到了书案旁放着的那个陈旧木箱子,那木箱的重量很轻,竟然直接被他踢翻了,里面的东西也掉落了出来。
是一堆信。
不……准确的说,是一大坨信,像是潮水一般从箱子里涌了出来。
谢承泽微微张大了眼睛,心中有些疑惑。
这应该是谢守均的箱子吧,可据他所知,宫里好像也没有能够让谢守均互通书信的友人,他能给谁写信呢?
在权谋小说里,突然被发现的书信,往往都带有“谋反”的色彩,谢承泽微微咽了口唾沫,心脏开始怦怦跳了起来。
谢守均常年镇守边关,若是和谋反搭上边,那么首先想到的,恐怕就是通敌叛国。
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
他绝对不是好奇这些信都是给谁写的!他就是想确认一下,谢守均是不是对建安绝对忠心!
试探性地伸手,摸到了一封书信的边边,谢承泽特意看了一眼书房门口,确认没有人会突然出现打扰,这才猛地缩回手,将书信放在了书案上。
那信封背面朝上,谢承泽搓了搓小手,十分郑重地将信封的正面翻了过来,却在看到上面的亲启人时,蓦地愣了一下。
承泽亲启。
是……写给他的?
记忆不经意间被调动,那依旧是一个雪天,身着铠甲的冷面少年要离京远行,“自己”拉着少年模样的谢守均的手,红着眼说一定要给自己写信。
他们二人,幼时的感情很好。
谢承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拆开了信。
信上的字迹沉稳有度,很符合谢承泽对谢守均的印象。
[建安七十年二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