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进了御书房内室。
一进去,便看到谢承泽正奋力埋头在奏折堆里,两边摞得高高的奏折,显然便是他这些天的任务。
因为书案上的奏折越批越多,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欲哭无泪、抓耳挠腮,把小白脸都抓成了小红脸,处处皆是或深或浅的朱砂墨迹。
像只小花猫。
沈渊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唇,随即朝着旁边茶案上似乎是在看话本的建帝行礼,“陛下,下毒之人已伏法,乃是前臣赵坤安插在东宫的内线。”
“哦?看来太子又懈怠了。”建帝淡淡地应了一声,继续捧着话本看起来,“沈渊啊,你说太子如此不中用,朕是不是该考虑废太子了?”
沈渊眉梢一动,刚准备回话,埋在奏折里的谢承泽猛地抬头,惊讶地望着建帝,“哟,老登,你终于想开了?”
建帝:?
老登是什么意思?
感觉不是什么好话,建帝不禁把话本放下,疑惑道,“你不是支持你三弟吗?怎么现在又说朕想开了?”
谢承泽哦了一声,满脸失望,“什么啊,儿臣还以为您想开了,打算去做太上皇了,所以才要废太子,让三弟去当皇帝呢!”
建帝:……
烦死了,早知道当时就不说自己想当太上皇了!
“父皇,到点了,儿臣可以走了吗?”谢承泽可怜巴巴地望着建帝,“太子弟弟中毒还需要人照顾呢,您也不想后继无人吧?”
建帝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走吧走吧。”
谢承泽连忙放下朱笔,跑出了内房,跑了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又折了回来,“那个沈大人……”
“朕与沈渊还有话谈。”说完这句话,看着谢承泽肉眼可见的失落,建帝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许多,故意道,“嗯,朕要将他留很晚,你先回去吧!”
切。
谢承泽暗暗低骂一声,这才不情愿道,“好吧。”
“唉,这孩子。”建帝无奈地摇摇头,“沈渊,在泽儿身边应该挺难的吧?”
那孩子也是个黏人的,沈渊一大好青年,前途无量,结果被泽儿看上,以后的仕途怕也到此为止,顶天了也不过个侍郎罢了。
沈渊闪了闪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