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泽将盛依人在厢房外偷听到的内容,讲给了沈渊。
沈渊微忖了一会儿,瞥了眼谢承泽,“你觉得呢?”
“我怀疑,她们交易的是科举考题。”见沈渊问他的想法,谢承泽立马噼里啪啦地说道,“这马上就是春闱了,盛世淮不可能按兵不动吧?前世他不就派人让二皇子给开后门嘛?”
而且在书中,那十年里的第二次春闱,为了给太子和沈渊添堵,二皇子联合盛世淮的势力泄露考题,可谓是顶风作案,丝毫不长记性。
谢承泽有理有据地怀疑,肯定是盛世淮出手了。
沈渊不置可否,只是沉思着,谢承泽等得着急,不由扯了扯他的袖子,“想什么呢?”
“我在想,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沈渊抬头看着他,“泄露考题,必然要主考官亲自出面,否则那些学子也不是傻的,怎么会花费大量银钱去买一份可能是假的考题?”
“你想想,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是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盛依人的父亲,谢承泽上朝时顺嘴定的。
他可不敢在谢承泽眼皮子底下泄露考题。
谢承泽一想也对,“那你的意思是……”
“泄露的可能是考题,但不是暗题。”沈渊淡笑地看着他。
“而是明题?!”谢承泽顿时瞪大眼睛,随即捂住嘴巴,小声惊呼道,“那道附加的益州水患题!”
益州那些前来学习的学子们,很多还未到京,即便到京了,人家辛辛苦苦吃苦学来的解决办法,肯定也不会轻易告诉别人,所以,京中有很多学子还在议论这道明题。
至于权贵子弟们,人家可以直接走后门,会不会这道题根本无所谓。
谢承泽轻啧一声,“如果是真的,也不知道多少人买了这道题的答案,又花了多少银子。”
说完又不禁朝后看了一眼,心虚地对了对手指,“沈渊,我刚把那道水患的题目解给了贵女们。”
估计不出两日,那些买题的人就会发现,根本不需要花那冤枉钱,而这道题的答案扔在大街上,可能都没人捡。
沈渊丝毫没感到意外,从女客那边送来的诗里,他就知道,谢承泽肯定又在这边给人画大饼了,那么讲个题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