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是破了一点皮,甚至伤口都已经凝血了。
太医从药箱里取出了两盒药膏,叮嘱道,“这一盒可愈伤口,这一盒可保殿下日后不留疤,殿下体虚,用膳时最好吃些补血的食膳,比如猪肝,猪血……”
谢承泽一听猪肝,立马面色微变,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曹阙也起身,送走太医之前,冷淡的目光扫过对方的脸,平声道,“赵太医,你今日是否来过这里,应当是知晓的。”
“大人放心。”赵太医连忙道,“小人今日从未来过这里。”
目送走太医,曹阙回到屋内,见谢承泽正抱着铁链子满屋子的找铜镜,不禁有些失笑。
也难怪,太子这般执着于摄政王殿下。
曹阙幼时暂居东宫值房时,曾见过太子殿下,小小一团的孩子,后背却被藤条抽得满身是伤,便是连黑坊里买卖的奴隶,都未曾被抽得这么残忍。
更何况是未来的天子。
宫人们仿佛已经司空见惯,对他叮嘱道,不必理会太子,做好自己的事情便行。
他没管,夜里翻来覆去,最终耐不住良心上的谴责,想去太子寝殿送些药膏,却看到床榻上两个睡得七仰八叉的孩子,二皇子殿下的小手紧紧牵着太子的小手,而太子殿下后背上的伤都被抹好了药膏。
没人管的太子殿下,有了自己的守护灵。
自那之后,曹阙便总能看到睡过头的二殿下灰头土脸地从东宫狗洞里爬出去,而后拍拍身上的灰尘,自以为无人察觉的跑回自己的承欢殿。
在东宫当值的那段日子,他亲眼看着二殿下从偷偷进入东宫,到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东宫。
再到,不敢踏入东宫。
曹阙走到茶桌旁,拾起了桌上的药膏,“殿下别找了,屋里没有铜镜。”
谢承泽停下脚步,只好走回到茶桌前,“那你帮我抹上吧。”
曹阙垂下眸,扭开其中一个药膏盒,看着谢承泽歪着脑袋毫无防备的露出脖子,他微微沉了下气,伸手将冰凉的药膏抹了上去。
不免得,问出了心中盘旋许久的问题。
“殿下曾经,为何讨厌太子殿下?”
谢承泽歪着脖子,目光随意落在对面的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