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看着外面的黑夜，轻轻喘息，整个人还陷在方才的梦魇里。
手机铃声悠扬响起，划破了夜的平静。
她以为是林萧回她电话，立即接起：“林萧……”
但是手机那边的人，却不是林萧，而是陆怀序。
深夜，陆怀序的嗓音低沉温柔：“我是陆怀序！盛渺，是做噩梦了吗？”
午夜梦回，是人最脆弱的时候。
哪怕他们关系再僵，哪怕他并不是他想依赖的人，但是这会儿盛渺还是沙哑着声音说：“下午路靳声找我，他说联系不上林萧。陆怀序，我怕林萧会出事。”
她想到梦境，忍不住蜷了双腿，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不是救世主，她甚至连10多岁的时候都不如，因为那会儿盛家有钱有势，盛家大小姐想要保护的人，没人敢再欺负。
那时，她可以把林萧藏起来。
那时，她可以护着林萧，好好长大。
z市。
陆怀序忙了个通宵，交易会的事情也处理得差不多了，他在异地的酒店里，忽然感觉落寂，鬼使神差地想要听一听盛渺的声音。
他在电话里听见她哭。
那瞬间，他仿佛是看到了小时候的盛渺，她想妈妈时也是这样无助吧！
他的嗓音低而温柔，像丈夫又像情人，更像长辈。
他让她别哭了，他说自己明天就回b市，他会立即安排人找林萧。
许久，盛渺才不哭了。
陆怀序握着手机，听着那边轻浅的吸气声，他忍不住低声说：“盛渺，我叫你别哭但我却又喜欢你哭的样子，每次你一哭，我就很想欺负地狠一点，让你哭出声音来搂着我的脖子，小声叫我的名字哀求我……”
盛渺挂了电话……
手机传来嘟嘟嘟的声音，陆怀序却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按了内线，叫秦秘书过来。
秦秘书还没有躺下休息，就又被上司使唤当牛做马，她敲门时思忖着自己的薪水是不是该涨一涨了。
敲门而入，就见陆怀序靠在椅背上，修长手指把玩手机。
他淡淡吩咐：“去查查林萧的下落。”
秦秘书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