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显出真形,是一个陶瓷的鼻烟壶。
鼻烟壶这东西,图乾很熟了。不但海选的时候没少见,他自己也收了两个了,一个老银的,一个白玉的,都不怎么值钱。
但刘老二大爷拿的这一只,一打眼就便宜不了。
图乾拿起来仔细看,这是一只粉彩花鸟纹鼻烟壶,一面绘着紧簇牡丹,一面画了桃枝双喜鹊。
这是繁荣锦绣,喜上加喜的寓意啊。
形制、绘画、底款全都没问题,就连帽都没丢,更是难能可贵。
图乾放下鼻烟壶,“刘大爷,我看过了,您这是道光的老物件,东西没问题。
收,我这里是能收。但您没必要卖啊。
这东西在手里留个几年,还能升值的。”
刘大爷摆手,“留几年?我还能活几天啊!留着不知道便宜谁,还不如我拿来吃保健药呢。”
图乾是劝过了,刘大爷执意要卖,他也没办法,
“那好吧。大爷你这件鼻烟壶,目前市场价最高可以卖到十万。我就出十万收,您如果嫌少,可以再去别的地方问问,谁出价高你就卖谁。”
老人家的东西,图乾没有像在地摊那样尔虞我诈,也没有压价,而是直接给到顶。
就像刘大爷说的,那是人家的买药钱。图乾不忍心压价。
刘大爷听说十万,很高兴,他的心理预期原本是只有一两万的。
“十万挺好,就卖你了。我信你,别处我就不去了,我这腿脚也走不远啊。”
事情定下了,图乾便去办公室打了份合同,签完合同又给刘大爷转了钱。
刘大爷的到来,让图乾有了新思路。
自己开的是博物馆啊,确实可以坐等有人上门出手老物件。他后悔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事办完了,图乾又留刘大爷聊天。他是宁可跟老头子拉家常,也不愿意看杨昭昭那张绿茶脸。
“大爷,您说房子卖了。这么破的小区,也有人愿意接手啊?”
图乾的小家也是老破小,但那是市中心,是学区房。
而这里是郊区,老破小的房子实在是没有什么价值。
刘大爷摇头,“是房地产公司,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