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真的在抖。
进入殿前司之前,他曾在刑部任职一段时间,学过审讯和识人。
他能看出一个人是真怕、还是假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如果他没看错,这女人是真的怕他。
他又想起刚刚拉女人手时,她手上一片冰凉,但现分明已入夏,哪怕夜晚清凉,也不会寒冷。
他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女人应该是真怕他。
难道……他真轻薄她了?
他明明记得那日他没饮酒!
如果饮酒,同僚会提醒,而且他饮酒素来节制,很少喝醉,也从未丢过记忆。
或者,他中了什么毒?传闻江湖上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毒。
片刻之间,裴今宴白净的面色已经变了又变。
反复思考了好一会,他终于决定,还是开口问问,左右今日刻意在这等她,也是想问明白心中疑惑。
“苏明妆,你实话告诉我,我……真轻薄你了吗?”
苏明妆一愣,惊愕地抬头,当看见那张若玉面修罗般的面孔时,吓得脊背发凉,急忙又低头,摇了摇,“没有!裴将军清风亮节、恭而有礼,是我栽赃陷害,诬陷裴将军作恶,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我对不起你!”
“……”
裴今宴听着女子回答,心中疑团越来越大,“你确定?机会只有一次,如果我真轻薄你,定会负责。”
苏明妆也懵了——他失忆了吗?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轻薄了?再说,负责?现在都娶她了,还想怎么负责?
“没有!小女子对天发誓,裴将军只救我、没轻薄我,是我恩将仇报!我罪大恶极!”
“……”
裴今宴心中疑团,非但没减少,还成倍数地增加。
苏明妆抖着声音,“裴……将军问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不可以,”裴今宴走到小凉亭边缘,面相亭外,对着夜色狠狠吐了一口浊气,“好,我相信你的话。那你接下来讲讲,为何诬陷我轻薄你,还有,为何从前你传言不堪,但到国公府后,如变了个人。”
“……”这次,沉默的是苏明妆了——她总不能说,自己做了个梦,梦见成了京城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