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回来也提不出意见,最后还是按你想的去做,白白浪费时间。”
突然,裴今宴悟出了另一层含义:会不会是……谁来做决定,谁便背负责任。
人家苏小姐本就不求好处,若再担责任,便是费力不讨好了。
想到这,他态度严肃下来,“要不然这样,我们立一个文书,我把版印坊之事全权交给你,若成功、给你分红;若没成功,与你无任何关系。”
苏明妆抬眼,表情认真道,“没成功?怎么可能不成功?我对老夫人的释本可是很有信心的!”
裴今宴也学着女子,表情认真道,“如果定能成功,为何还要等我回来决定?”
“……”苏明妆。
裴今宴见刚刚咄咄逼人的女子被噎住,瞪着美眸说不出话的样子,是既心生愧疚,又觉得娇憨可爱。
他坐了下来,却不似白天里的端肃,而是侧身而坐,背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条长腿踩着长椅,一条胳膊耷拉在美人靠的栏杆外,闲适轻松。
“知春院的夜景,真不错啊。”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却不知是男子一下子放下严肃的假面,还是夜色确实太美,两人之间的距离,也仿佛拉近了一些。
听男子这么说,苏明妆也走了过来,找了个既能看见知春院全貌,又与男子保持距离的位置,侧身坐下,看向风景。
轻叹道,“是啊,那前朝贪官人品不怎么样,审美倒是不错,池塘两侧的假山,与中间汉白玉三曲桥形状一致,东西方向形成一个‘川’字,南北方向都是三折,从凉亭向下看,好似一个九宫格图,九九归一。”
裴今宴一愣,“啊?还有这一说?”
说着,从长椅上跳起来,直接把身子探出去观看。
苏明妆翻了个白眼,嘟囔道,“你自己家的东西,都看不出来?牛嚼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