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凝眉,解释道,“你有所不知,你们雁声院并未受影响,但府里其他人,却被她们频繁折磨,我怕继续交给他们,府里的人受不了。”
苏明妆了然地点了点头,嘟囔道,“倒是个问题。”
之后,扭头对门旁的王嬷嬷道,“嬷嬷,您有什么办法,既让表小姐干活,又不让表小姐兴风作浪吗?”
裴今宴,“……”还有这种方法?
王嬷嬷严肃下来,陷入沉思,随后眸色一亮,快步走过来,“小姐,倒是有个法子。”
裴今宴——还真有!?
苏明妆惊喜,“什么好法子,快说说看。”
王嬷嬷道,“奴婢从前听说,一些不好相处的恶婆婆,便让新媳做家事,但每做一件事,管事婆子都要请示那恶婆婆,换句话说,新媳光干活、却无实权,奴婢觉得,可以用这个法子。”
苏明妆噗嗤一笑,伸手一指穿着官服、威风凛凛的某人,“你是说,让裴将军当恶婆婆,表小姐当新媳妇?”
“……”裴今宴。
王嬷嬷也憋着笑,“对,每天白天,要求表小姐把前一天的账目对了、合了,但进账和出账的对牌却不能放她们那,而是放知春院刘嬷嬷那。
正常来说,这一府运作都是按部就班,没什么太大变故,表小姐只要确定账目没问题就行。一旦发现有问题,就告诉刘嬷嬷,左右国公爷每天晚上都要去知春院一趟。
待国公爷决定后,刘嬷嬷拿着对牌执行,这样,表小姐就只能干活,没有实权了。一旦她们没有实权,对国公府管事下人们也得客客气气,否则没人给她脸子。”
苏明妆听着,都不寒而栗,心中想——深宅大院磋磨新媳的花招可真多,如今想来,裴老夫人和裴二夫人都是好人,哪怕裴二夫人要报复她,用的也都是光明正大的手段,而非那种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手段。
也不知,裴二夫人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想到自己亲手把裴二夫人唯一的儿子送上战场,苏明妆内心越发自责起来。
裴今宴——她怎么心情又不好了?女人这么难哄吗?
王嬷嬷问道,“小姐,您觉得呢?”
苏明妆急忙从思绪中出来,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