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玉萱公主时,王嬷嬷忙完回来。
王嬷嬷一进来,就见小姐正手里拿着信、思索着什么。
那信纸,烧成灰王嬷嬷都认识——毕竟她每天都烧一封,天天看灰。
王嬷嬷惊讶道,“小姐,您终于愿意看锦王的信了?”
苏明妆将信折起来,放回信封,“嗯,我想开了。”
“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王嬷嬷天天看信,好奇心也被吊起老高,“是锦王从前得罪过您吗……当然,小姐若不想说,奴婢就不问。”
苏明妆敛眉,思索着——确实得想个像样的借口解释下,以后玉萱公主回来,保不准也得问。
想着,她叹了口气,“其实原因很幼稚,幼稚到我都不好意思说。”
王嬷嬷竖起了耳朵。
苏明妆,“玉萱公主是我唯一好友,她被送走,我很生气。但生气能怎么着?我还能去和皇上斗气?我有这胆子吗?然后锦王就来了,我把气直接撒锦王身上了。”
“……”王嬷嬷懵了,“您……拿锦王出气?”
“是啊。”苏明妆老实巴交地点头。
王嬷嬷目瞪口呆,“就因为这?”
苏明妆继续点头,“对,就因为这个。”
“但……如果因为这个,也不至于不看锦王的信吧?”王嬷嬷依旧疑惑。
苏明妆继续圆谎道,“不看他的信,是因为我自己和自己斗气,我气自己太幼稚,所以干脆连他信都不看了。别人不知道我是什么性格,难道嬷嬷您还不知?
两年前,京城流行繁星珞子,满京城夫人小姐们都在打珞子,我也跟着学了,却怎么也打不好。后来我一气之下,不仅把所有丝线都烧了,还命令整个学士府的人都不能用繁星珞。您记得吗?”
“……”王嬷嬷——小姐您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您知道当时学士府丫鬟们背后怎么骂您吗?还有,因为这件事,咱们院子里的人,一出门就被挤兑!
想着想着,王嬷嬷笑了出来,“从前的事,真像做梦一样,好像现在的小姐才是真的,从前是梦中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苏明妆也跟着叹了口气,“是啊,梦里,还是梦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