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迎接太医,
房间内的严氏,也急忙拉裴二夫人起身,“薇薇,振作一些!太医来了!太医连我的病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今酌。”
被好友提醒,霍薇也如在苍茫大海中抓到救命浮木,猛地抬起眼,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对!太医连你的病都能治好,一定能治好今酌!不就是好药吗?我……我把家产卖了,也要买!”
严氏趴在霍薇耳旁,轻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国公府马上就有银子了,很多很多银子,具体怎么回事,回头我再和你说。你不要为银子操心,只要太医开出价钱,我便是让今宴到宫里求皇上,或者我舍了老脸去求苏夫人帮忙,也一定会把药准备好。”
霍薇听见这话,才哇地一声哭出来——自从儿子受伤到现在,一路上她未流一滴眼泪。
因为她知道,是她带儿子出来的,她也是儿子的倚靠,如果她崩溃了,何人来管儿子?
如今她终于有了依靠,这才敢发泄自己这么长时间的恐惧、委屈和担忧、痛苦。
严氏心疼地将好友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你听我的,我们去另一个房间,这房间里人太多,这里有今宴,我们交给今宴就好。”
此时,裴今宴已陪着两名太医进来,之前在房间里的大夫们,纷纷起身给太医们问安。
严氏拉着霍薇也走过来,先是和太医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房间。
同一时间,
雁声院。
苏明妆被裴今宴抱回来、放在床上后,便一动未动。
任由王嬷嬷等人帮她脱了鞋子、外衣,拆了发髻,盖上柔软锦被。
王嬷嬷问是否要安神汤,苏明妆并未回答,只是抿紧了唇、闭了眼,眼泪顺着苍白面颊慢慢流下。
王嬷嬷又问了几句,小姐一直不说话,也只能作罢。
不一会,见小姐睡着了,这才让习秋在这看着,她带着雅琴云舒出了房间,来到院子。
院子中央,桌椅还在。
上面还放摆着小姐未做完的荷包,以及其他人未做好的绣品,
但之前安宁的气氛,却彻底荡然无存,一片愁云惨淡。
王嬷嬷看着那桌子,也是委屈上心头,用帕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