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质子个子很高,但很瘦,瘦到弱不禁风,皮肤也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
他五官极好、文弱俊美,只可惜太瘦了,面颊微微凹陷,更显清冷。
两人对视的瞬间,萧景深收回视线,苏明妆也将视线顺势转到其身旁的裴今宴身上。
裴今宴也是清冷气质,但两者完全不同。
裴今宴是严肃、克己,而质子是柔弱、幽怨。
同样的清冷,前者属阳多一些,后者属阴多一些……苏明妆心中道:她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随后,众人入座。
按照道理,主位应该是玉萱公主和裴今宴坐,前者是当朝公主、地位最高,后者是国公府主人。
但玉萱公主却把裴老夫人拉了过去,自己亲亲热热地坐在苏明妆身旁。
严氏拗不过她,只能被迫坐了上去。
随后众人便闲聊了几句。
严氏看了过去:见玉萱公主拉着苏明妆叽叽喳喳,而坐在今宴身旁的萧质子却一直安安静静,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小心谨慎。
也许因为萧质子和自己儿子年龄相仿,严氏难免同情,又见萧质子身上的衣服虽然干净整洁,但已洗得发白,甚至有些地方布料都明显洗薄了,心中更是难受。
玉萱公主道,“大师父,二师父,徒儿不敢隐瞒你们,今日带萧公子来是有原因的:明妆给我开了清单,让我背文章,但我一背文章就发困,只有萧公子有办法让我背下来。
但他有个愿望,想学武艺,本来徒儿说好教他的,又想到今日来学武,何不把他带来一起学?所以就带来了。”
霍薇噗嗤一笑,“你教?你自己学的都不怎么样。”
萧景深心中暗惊——此人对公主说话,竟这般无礼?他担忧地看向玉萱公主。
但见公主没有丝毫恼怒,反倒是撒娇一般,“大师父又笑话徒儿,基本功而已,怎么就不能教?”
裴今宴问身旁的萧景深,“你想学武?”
萧景深尴尬,抿了抿苍白的唇,“让安国公见笑,罪人……想学。”
裴今宴,“你若是不嫌弃,我来教你如何?”
萧景深惊喜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