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姿态谦卑,“大人太客气了,这是小婿应该的。”
苏学士想了想,又端起酒杯,“为表谢意,先敬安国公一杯。”
裴今宴急忙双手执起酒杯,“应该小婿敬您才是。”
随后,膳堂的气氛算是彻底活络了,敬酒的敬酒,聊天的聊天,追问的追问,好生热闹。
……
当裴今宴一身酒气的和苏明妆离开学士府,登上马车时,天色已晚。
来时,裴今宴是骑马,如今酒喝了不少,自不能骑,
学士府便派了一辆马车,让下人们乘坐学士府的马车,裴今宴和苏明妆乘国公府的马车,一路回去。
马车内。
苏明妆面色担忧、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真抱歉,我没想到他们灌你……真是的,一个个都饱读诗书,何时学会灌酒了?”
裴今宴头晕沉沉,心里郁闷——是啊,一个个都是文官,怎么这么能喝?他要被灌死了。
“应该是高兴吧,”他撑着自己的头,眼皮沉重,“因为苏学士……同意你二哥和孩子们学武,素来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就……减轻了……释放了……”
苏明妆肩男人晕得厉害,双手撑着他的脸,但发现这姿势她用不上力气,便道,“你靠在我肩上。”
裴今宴一怔,混沌的大脑,一瞬间清醒了许多,“不……方便吧?”
苏明妆哭笑不得,“靠一下而已,什么不方便?你别吐我身上就行。”
裴今宴心中欣喜,小心翼翼地枕到女子肩上,“并无呕意。”
苏明妆失笑,“酒品还不错。”
随后发现,他的头只是碰了她的肩,并未枕上,“你怎么不枕?”
“你肩太小,怕……不小心枕坏。”
苏明妆失笑,“怎么会?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见男子依旧不肯枕,道,“那你枕我腿上总可以了吧?我腿很结实,不会枕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