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素白修长的手,缓缓地掀起洁白的帘幕。
她摇了摇帐钩上挂着的铃铛。
门外伺候的婢女初云,听到声响当即便拿了一封信,眉眼带笑的入内。
她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秦诗柔更衣洗漱。
秦诗柔坐在梳妆台前,端起琉璃碗盛着的燕窝。
她捏着汤勺,浅饮了两口。
“你刚刚拿来的信,是谁送的?”
初云这才想起来信的事情。
她连忙将信递给秦诗柔:“是沈府送来的,奴婢猜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所以就没急着回禀。”
秦诗柔眉头微蹙,她放下燕窝接了信。
“沈府的事情怎么不要紧?”
初云吓了一跳,连忙屈膝跪地:“郡主息怒……奴婢,奴婢知晓了,以后定不会再自作主张。”
秦诗柔拆开信封,只粗略看了一眼,她就恼怒地挥落了放在茶几上的燕窝。
“混账,居然有人敢爬阿郎的床?”
沈聿臣的一个发妻,还没处理干净呢,如今又冒出来一个贱婢,想要爬沈聿臣的床?
整碗微烫的燕窝,全数洒落在初云的手背。
初云一句疼都不敢喊。
她不知所措地看向秦诗柔:“姑娘……”
秦诗柔气极,扬手便给了初云一巴掌:“这样重要的事情,你怎么能捂着不告?”
“初云,本郡主的主儿,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来做了?”
初云的脸上彻底没了血色,她连忙磕头求饶:“郡主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
秦诗柔满脸都是戾气,她狠狠地推开初云,掏出帕子擦了擦白净无暇的双手:“本郡主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希望你好好的把握住。”
初云顿时喜极而泣:“奴婢定然不会让郡主失望。”
“去沈府……本郡主要亲自会一会那个贱婢。顺便,本郡主也要去瞧瞧,阿郎的那个发妻,她死透了没。”秦诗柔轻哼一声,缓缓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她上了马车,抚了抚鬓发上插着的步摇。
算算时间,距离殿试结束,还有一个时辰。
她正好处理完沈府的那些糟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