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翾佯装被吓住了,她抖了抖身体连忙回道。
“我……我是沧州和县大河村人士,我姓周,名若萱……”
“周若萱?哪个萱?”秦诗柔低声问。
“草字头的萱,亲近之人都喊我萱娘。”顾若翾低下头,一字一顿回道。
秦诗柔胸口提着的那股气,缓缓地松了下来。
这一切应该就是巧合。
这个周若萱并不是嘉阳。她不过是与嘉阳长相相似,名字又相似的低贱贫民罢了。
依着嘉阳那娇生惯养,刁蛮任性的脾性,她怎么可能会受得了这等苦楚,心甘情愿地陪着沈聿臣三年,任劳任怨地伺候周氏那个老婆子,为沈家这样付出?
她听周氏说,沈家有时候穷得揭不开锅,还是这个周若萱白天去酒楼刷盘子,晚上挑灯刺绣养活沈家一大家子。
嘉阳那样的金枝玉叶,被娇养着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舍得抛去公主身份,吃这种苦楚。再说,就算她愿意,皇后与太子也不会同意,让嘉阳这样胡闹吧?
她前些日子,还送了书信到丹州给嘉阳,询问她的病情如何了呢。她记得嘉阳还给她回了信,甚至还让人带回了一些丹州的特色物品。
这个农妇不可能是嘉阳。绝对是不可能的……她不过是与嘉阳长相相似罢了。
初云有些忐忑地低声询问秦诗柔:“郡主,现在该怎么办?”
“还……还绞杀吗?”
秦诗柔心里有些发慌,她反手便给了初云一个耳光:“杀什么杀?没点眼力劲儿的蠢货……”
秦诗柔行事向来比较谨慎小心,她虽然杀了不少人,可从来都没被人抓到过把柄。她必须要好好查查这农妇的身份……要不然,她心下不安,恐会酿成大祸。
她是杀人不眨眼,可杀的那些人,都是无权无势的平民。那些人命如蝼蚁,杀了也就杀了,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就算被人捅到上面去,也有她的父亲为她兜底,怎么都不会酿成大祸。
可这个农妇不一样,她居然长了一张与嘉阳酷似的面容。
她不能鲁莽行事。
秦诗柔几乎是狼狈离开翩若院的。
她踉跄着脚步踏出院子,紧紧地抓住初云的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