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错在他,关你何事?你是堂堂相府千金,陛下亲封的郡主。他不过是一个寒门学子罢了,你能看上他,是他沈家烧了八辈子高香了。你怕他作甚?他要是敢怪你,我这就派人,直接弄死他……”
秦诗柔连忙握住秦丞相的手:“父亲,你别动怒嘛,我也就这样一说。是我心怀愧疚罢了,不关阿郎的事。”
秦丞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诗柔:“柔儿,如果父亲说,沈聿臣空有其表就是一个绣花枕头呢。他根本就不值得你这样喜欢……”
秦诗柔不容许任何人诋毁沈聿臣。
她当即便打断秦丞相:“父亲,就算他是一个绣花枕头,就算他没什么本事,但我还是喜欢他。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而不是什么才华,什么本事。”
“他就算是一滩一无是处的烂泥,我也倾心他。”
她看了眼窗外渐渐黑下来的天色,有些迟疑没将那农妇与嘉阳相似的事情说出来。
她心里还担心着沈聿臣,“阿郎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我不放心,我还是出去找找他吧。”
秦丞相算是看明白了,自己这个女儿怕是对沈聿臣情根深种,死不回头的那种,她是彻底陷了进去。
他揉了揉眉心,无奈的叹息一声:“罢了,你难得遇见这样喜欢的人……他就算是一滩烂泥,我也会为了我的女儿,让他成为优秀亮眼的佳品。找到他后,你好好与他说,就算丢了状元之位也不打紧。以后我有的是机会,给他提拔官位。”
得了秦丞相这句保证,秦诗柔的眉心这才舒展起来。
她坐上马车出府去寻沈聿臣,行至半途,突然狂风骤雨袭来。马车棚顶四个角悬挂着的风铃,被雨点敲打,或缓或急,发出有节奏的叮叮声。秦诗柔原本烦躁的内心,渐渐的平复下来。
很快她便找到了沈聿臣。
沈聿臣正坐在一家酒楼厢房,独自饮酒买醉着。他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庞酡红,眸眼迷离……潦倒困顿到极致!
秦诗柔推门而入,看见这幅失魂落魄的沈聿臣她有些心疼。
她走近前,按住了沈聿臣抓着酒盏的手。
“阿郎,别喝了。”
沈聿臣眸眼恍惚的看向秦诗柔,他没看清楚来人只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