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便扭过头去再不看顾若翾一眼。
他现在自身都难保,他所有的荣华富贵,所有的前途如今都系在秦诗柔的身上,他决不能再表露对顾若翾的任何愧疚。
顾若翾忍不住轻笑一声:“所以郡主要杀我,你身为夫君……非但不会救我,你是要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她弄死吗?”
“沈聿臣……男子汉大丈夫,你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半分属于男子的气概与尊严?为了所谓的功名利禄,你居然像狗一样跪在她的面前,向她摇尾乞怜。你可真是丢男人的脸……更是丢了你沈家的颜面。倘若你沈家的列祖列宗泉下有知,非得被你气得棺材盖都要合不拢了。”
“看你这样窝囊贪生怕死的行径,我当初可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你这个懦夫,窝囊废?”
他的行为就像是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仿佛每一个字都在告诉她,曾经的自己,是有多么的蠢、傻,多么的愚昧无知。
沈聿臣眼眸颤动……怔愣地看着出言讥讽,神色冰冷的顾若翾。
他结结巴巴地劝:“翾娘……你别再执迷不悟了,有时候能落到一个痛快死的下场,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顾若翾气得当即便破口大骂,这个男人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你若是脑子坏了,那就重新钻回你娘肚子里回炉再造。沈聿臣……我真是看不起你,你令人恶心至极。”
秦诗柔却发了怒,她不容许任何人诋毁咒骂沈聿臣。
她抬起手便要扇顾若翾耳光。
“你是疯了吗?你这个贱妇,你居然敢骂阿郎?”
顾若翾抬手,手臂有力地抓住了秦诗柔的手腕,而后她反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回去。
“真是渣男贱女……你们可真是天造地设,极为般配的一对。”
她的隔夜饭几乎都要吐出来了,只要一想到她现在还是沈聿臣的妻子,曾经与他拜堂成亲,曾经为了他任劳任怨,对待沈家人,她就恶心的吞一口唾沫,都能将自己恶心死。
秦诗柔被打的,脚步趔趄后退……她难以置信的捂着疼痛的脸颊,怔愣地看着顾若翾:“你……你个贱妇,你居然敢打我?”
“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啊。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