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无天,而今有皇兄护着,逍遥随性,安稳快活。
本王清楚,这朝中有许多人都瞧不上本王,也见不得本王过这快活日子,恨不能除了本王而后快。
本王不怪你们。
老话说:己拙忌人能,己塞忌人遇,己若无事功,忌人得成务,己若无党援,忌人得多助。
本王命好,遭人嫉妒,本王理解。
但是你们应该要理解的是,本王脾气虽好,但本王不是善类,更不是软柿子。
流言也好,不祥之兆也罢,红云也好,睚眦也罢,污名罪责烂泥黑锅,全都甩在本王身上,本王不怪你们,可若是没有证据,没有那个本事,把这罪名给本王坐实了,那就别怪本王反手还击,手下不留情。
你,你,还有你们……”
举着酒杯,指着还跪在皇极殿中的几个朝臣,夜锦枭笑容诡异又危险。
他声音里,都带着笑意。
“今日除夕,本王高兴,本王敬你们一杯,敬你们勇气可嘉。可若是下次,还拿些上不得台面的流言攻讦本王,没有点实证,丝毫没有长进,那本王再举杯敬你们,大约就是在诸位坟头,为诸位送行了。诸位……新年新岁,再接再厉,啊?哈哈哈……”
夜锦枭放声大笑,他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殿中间跪着的几个人,只觉得脊背发凉,连带着脖颈那,也凉飕飕的,他们心里发毛。
皇上脸色更难看。
夜锦枭的话,是说给朝臣的,更是说给他的。
不为自己辩驳半分,只留下了明晃晃的挑衅,夜锦枭倒是敢!
皇上心里恨,他脸上的表情也几乎龟裂,连带着他的拳头,青筋也都爆了出来。
顾倾歌坐在下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看得一清二楚。
她不禁为夜锦枭捏了一把汗。
皇上猜忌心重,夜锦枭用残忍暴虐伪装自己,他张狂随性,不可一世,这是他保命的手段。从前,这招倒也管用,夜锦枭用名声换平安,也算顺利。可是而今皇上起了杀心,这样的性子,这样的张狂,固然能暂时稳住皇上,稳住局势,可是反过来他也会让皇上不满,成为他的催命符。
夜锦枭的路,似乎怎么走,都如履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