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歌闻声,给如水使了个眼色。
如水会意,她挥挥手,直接就带着人退出了花厅,去了外面。
顾倾歌浅浅勾唇,“王大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
王焕起身,躬身就冲着顾倾歌行了个礼,“听闻顾小姐昨夜遭人刺杀,受了惊吓,我闻之深感歉疚,早闻顾小姐仁善包容,是以我一早就厚着脸皮到了府上,求顾小姐高抬贵手,饶犬子一命,王家上下必定感激不尽。”
“看来王大人已知昨夜一切?”
“是。”
昨日夜里,王焕听到顾倾歌派人过去传话,深觉怪异,没敢耽搁,他连夜就把事情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包括王逸冲和欣美人在宫中的事,包括顾倾歌窥探到的秘密,也包括王逸冲安排了杀手,刺杀顾倾歌……
一样不落。
王焕气得不行,狠狠地责罚了王逸冲,鞭打五十,几乎要了王逸冲的命。
今儿一早,王焕就跑到了顾倾歌这,他生怕事情闹大了。
一旦闹开了,那王逸冲必定保不住。
连带着整个王家,也得完蛋。
他耽搁不起。
苦涩地看着顾倾歌,王焕满眼无奈,“犬子年少轻狂,为情爱执迷不悟,行事荒唐,明知不可为的事,这一年来他已经做了太多了,说来都是家中丑事,是家门不幸。我劝过,也管束过,可没想到结果还弄成了这样。
我更没想到,这事还会将顾小姐牵涉其中。
好在顾小姐安然无恙,不然,我怎么面对顾家满门?
顾小姐,昨夜之事,尽是犬子之错,更是我这个当爹的错,我厚着脸皮,求顾小姐高抬贵手,只要顾小姐肯饶犬子一命,将太液池畔之事就此忘了,那顾小姐就是我王家的大恩人。
他日,但凡顾小姐有所需,王家必定回报,绝不推辞。”
王焕赌这件事有的商量。
要不然,出事之后,顾倾歌没有必要让人到王家传信,她直接闹开泄愤就是了。
只是,不知道顾倾歌所求是什么?
王焕心里想着,小心翼翼地抬头看顾倾歌。
顾倾歌端着茶盏,漫不经心地品茶,和他的紧张忐忑截然不同,自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