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惊惧的泪水从大睁着的眸中流出,模糊视线中,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他站在床边,只有一个黑色的轮廓,却狰狞的让季浅只能做出往后缩的动作。

    可就在她退缩时,她的后背碰到了人。

    “啊”极度惊惧之下,季浅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哑巴般短促的单音节声。

    背后的人探身打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打在陆宴景五官立体的侧脸上。

    他伸手,本来想摸季浅的额头,却摸到了一手湿濡的泪水。

    “”季浅一把扑到陆宴景怀里,双臂紧紧的圈住他的腰。

    “你怎么了”陆宴景扶住她肩头,季浅以为他要把她推开,抱着他腰的动作收得更紧。

    陆宴景松开手,任由她抱着,讥讽的声音在季浅头顶响起:“梦见谁了,这么委屈?”

    季浅一僵,被他凉薄的声音拖回现实。

    她冷脸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自己缩在一边。

    大概仍觉得不适,她又动作很快的爬到床头,把大灯打开。

    房间顷刻间大亮,有些刺眼,却能将一切暗影驱散。

    季浅终于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有些恍惚的扯了扯被角盖住自己,目光戒备的扫视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里的布局和恐惧的记忆重合,季浅意识到自己此刻还在夜色会所。

    陆宴景一直盯着她反常的举动:“亏心事儿做多了的人,果然会怕黑怕鬼。”

    陆宴景向来说话夹枪带棒,季浅已经习惯了,她疑惑的看向陆宴景:“你怎么在这里”

    他不是该和安晴在情趣房里

    意识到什么,她看向自己贴着医用胶布的手,上面还留有针眼。

    昨晚季浅高烧不退,陆宴景叫了私人医生给她挂水。

    高烧是烫伤感染引起的,因为伤的位置特殊,最后是陆宴景帮她消毒上药的。

    他才刚眯了一会儿,又被季浅闹醒了。

    睡眠不足让陆宴景带了点起床气,他点了根烟咬在唇边:“我长这么大,头一次伺候女人。为了和安晴争宠,你还挺下本儿。”

    季浅摩挲着手上的胶带,低声道:“你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