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坦荡道:“陆阿姨是被安晴趁乱绊倒的,陆阿姨是你母亲,我不敢推她,我知道你会报复我。”

    陆宴景显然不信:“理智不敢,下意识也不敢?”

    季浅心中一痛,原来他也知道疼痛会让人下意识反抗。

    季浅指着自己的嘴:“你看见了吗?这是打火机烫出的泡。”

    “我被人防蛇咬你不闻不问,我被迫跪在碎石上你视若无睹,我被你母亲烫嘴你绝口不提,现在还要怪我为什么要反抗?”

    季浅都笑了:“是不是我嘴巴被烧焦烧穿,也得忍着受着?”

    陆宴景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膝盖上绑了软垫,就算下跪也伤不到你。”陆宴景笃定道:“别说我妈只是吓唬你,就算她真的想烫你,难道你自己不会跑吗?”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想伺机报复。”陆宴景冷睨着季浅:“不然你为什么不肯认罪,非要激怒我妈?”

    季浅觉得可笑:“所以无论怎样,你都要把错怪到我头上。那你既然决定偏袒安晴,又何必来问我!”

    陆宴景气愤不已,他明明给了她那么多机会让她逃,他自认为已经对她格外偏袒,是她自己不领情!

    他咬牙道:“你是不是有病!”

    季浅仰头,迎上陆宴景的怒火:“对,我是有病!我得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