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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青云观虽说已经完全没办法和两百年前的巅峰时候相比，但昔日的宫殿还在，看起来，依旧有一股大派的威严。
立于观前的台阶下，岳绮罗一如往常的高冷，但眼眸深处，却不可避免的有柔色浮现。
生于斯，长于斯，她对这里是有真感情的。
来之前，她以为应该能做到心如止水，到了这里，她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两百多年的爱恨，在此刻集中爆发，以她那已经超过地师层次，达到天师境界的心境，都压不住，早已经绝迹两百多年的泪水湿润了眼睛。
“触景生情？”
顾千秋和岳绮罗并排走在最前面，岳绮罗掉眼泪，顾千秋自然第一时间发现。
他走南闯北，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毕竟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剧情中，这岳绮罗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眼泪这种东西，在别的姑娘身上，是稀疏平常，但在岳绮罗身上，那绝对是稀罕玩意儿。
“多少有点吧！”
岳绮罗点头，平时，她都将这些负面情绪藏在心底最深处，不让外人看见，但现在，她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向顾千秋展示。
这种本能，她自己都未曾发现。
“还算有点良心。”
顾千秋满意的点了点头，严格来说，岳绮罗和好人沾不上边，以她昔日犯下的罪行来看，砍她十次脑袋，那都算轻罚。
因为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出于对大局的考虑，加上其已经被镇压了两百年，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再加上她长确实长得漂亮，顾千秋才能容她，当然，容她的前提是她还有人性。
人性这玩意儿，最难琢磨，不过又很容易从简单的一些日常看出。
比如说现在，若岳绮罗没有半点失态，虽然也不能说其没有人性，但至少还需要继续考察。
“你才没良心。”
岳绮罗瞥了一眼顾千秋，这要是其他人，她早就一巴掌扇过去了。
但顾千秋不同，她打不过，没办法，只能忍。
当然，她自己都没发觉，这已经有点不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