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取而代之的,是无法压制的怒火与恨意。
若非缚春巷青天白日的都在休息,她便亲自去求了那位帮女儿医治好不孕身子的女神医给儿子开一副治疗伤疤的药来。
刚进聚贤楼,里头的伙计迎上来:“夫人眼生,不知是几位?”
刘茹出园子时换了身料子不错的衣裳,稍加打扮,除却快瘦脱相之外,姿态气韵还是有点儿从前侯府贵眷的影子的。
“我找傅郡傅大老爷。”
伙计一听来找人,当即问:“不知夫人与傅大老爷什么关系,他今日宴请了几个朋友,可都是男子。”
“我是她夫人。”说罢,刘茹给了他一块碎银:“你告诉我,我自己去就行,你不必跟着。”
“傅大老爷就在楼梯上去东边,天字一号房。”
得了银子,伙计欢天喜地,想着她既然是傅郡的夫人应当不会有事,那傅大老爷又没叫姑娘作陪,总不至于是来捉奸的,也就由着她去了。
傅郡正和几个朋友碰杯。
还没到晌午的时辰,一杯接着一杯的酒水下肚,喉咙里一阵辛辣刺激,却盖不住心里的苦闷烦躁。
赌友看出了他的异常,几人对视一眼,由领头的问:“傅兄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莫不是再愁今日的赌局,怕赢不了。”
莆阳书院是封闭的,除却逢年过节,或是有事告假,院长是不会允许学生们私自离开。
傅熠被送回来的事也没有张扬,傅郡自然不会蠢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将大房再推到人前,早就跟知情人交代过要保密。
这会儿两杯酒下肚,又被奚落两句,哪儿忍得了,叹道:“说来也不怕你们笑话,我那个不中用的儿子啊,怕是没机会参加今年秋闱了。”
话一出口,惊的几个赌友瞬间清醒了不少。
京城中若说文人才子,傅熠必然是排的上号的,每年秋闱在即,赌坊里就会开设赌局,压这些学生谁能考得上,谁又考不上。
他们这些老赌鬼,也都下注了。
“为何参加不了啊?”几人不约而同问。
“这个混小子啊,呃,他,他不好好将心思放在读书上,竟私底下酗酒,结果酒醉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