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直接跌在地上,口中的声音更大了。
“有人要害我,有人要害我!”
解差翻了个白眼,扬起鞭子就要甩在她身上,被同行的人拦了下来,“你把她打伤了,到时候脚程又要慢了。”
那人不耐烦道:“可她一直念叨着有人要害她,神神叨叨的,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另一人道:“流放路上疯的疯,死的死不是很正常,我看她这疯症也病入膏肓治不好了,到时候——”
他附耳,低声说了两句。
那人看了要状若癫狂的傅雪依,眼底的杀机一闪而过。
“起来,接着走!”
他上前将傅雪依揪起来,把人往前推。
傅雪依跌跌撞撞的起身,被这一推给撞到了宋二夫人身上。
宋二夫人一回头,正想发作,瞧见旁边的解差,只得瞪了傅雪依一眼便作罢。
深冬天寒,转眼几日过去,一早起来,窗外飘起了雪。
刺骨的寒意被窗隙黏起的牛皮纸隔绝在外,傅宁月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裹着被子翻了个身。
春喜也适才起来,见傅宁月还没起,将炉子里的碳火翻了翻。
“小姐,清海一早得了消息,说是傅雪依在流放路上得了疯症,不慎失足坠崖,寻到时人已经没气儿了。”
便是流放路上出意外死掉的犯人,也要记录在案的。
傅宁月从被窝探出一个脑袋,顿时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