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肃亲王没想,他方才也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等我好好捋一捋的。”
说实话,哪怕傅宁月不做,今天就只是说了这些话,就已经足够令他刮目相看了。
顾南钰对他的皇兄恨之入骨,他是清楚的。
他也曾劝过顾南钰不必亲自动手,毕竟,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是他的兄长,哪怕这么多年的表面和气,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要置景帝于死地。
有句话说的好,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不是顾南钰,不曾承受他承受的那些恨。
顾家全族上下,只剩下他和世子妃两个人,景帝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实在太狠。
也不怪顾南钰心很。
可是傅宁月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凭他大侄儿那个痴情的劲儿,事成之后,这天下间,她就是顶尊贵的人,就算什么也不做,顾南钰也一定会把她捧到天上去。
凉亭里,一时沉默许久。
肃亲王思索了一会儿,手摸到了一旁冰凉的西瓜,不自觉拿起一瓣西瓜,遂又放下,狐疑的问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