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乔晚说,贺洁贞是先被掐得没了意识,又被摁在水中弄出溺水的假象时,岳医生心照不宣地点头。
“贺女士脖子上的掐痕是黑紫色。看得出,掐伤贺女士的人,力气很大。”
“力气很大?”乔晚反复琢磨这句话。
“刚刚的话,纯粹是看在宴迟的面子上才说的。贺女士的所有诊断单上,隐去了脑部缺氧一说。”岳医生意味深长叹气,“都说医者父母心,但有时候,医生也有很多不得已。”
“贺姨身上还有其他伤吗?”叶宴迟已察觉到什么,面色凝重。
岳医生看了眼乔晚,又抬手拍了下叶宴迟的肩膀,“能保住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妈后续康复的几率大吗?”乔晚眼圈通红。
岳医生没再应声,拉开步梯门走掉。
她倚靠在冰冷的铁艺楼梯扶手上,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岳医生寥寥数语,已经令她感觉到贺洁贞溺水进icu黑幕重重。
思来想去,所有的突破口都在那个跑掉的保姆身上!
按照周庭安的说法,保姆偷了价值不菲的字画香炉和金砖,为了周世宏的仕途,别说追究,提都不能提!
十一年前,一向谨小慎微的父亲莫名贪污五百万,畏罪自杀。
现在,贺洁贞又蹊跷地在周宅的浴缸中溺水,失去意识……
越往下想,乔晚心中的疑团越大。
一旁的叶宴迟不停地打电话,讲话的声音很小。
她走出步梯间,叶宴迟跟过来,“刚刚找人查了周家逃跑的保姆,在家政公司留的名字和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假的?难道是专门为了害我妈而来?”乔晚倒吸一口凉气。
“也有可能是为了周家的财物。”叶宴迟意味不明地说,“大多数混政圈的人,财产见不得光。这些年,有人开始打他们的主意。打着保姆或厨师保安的名号混进去,瞅准时机一偷一个准。被偷的没有一个敢报警声张的。”
“你也认为我妈出事,是因为发现保姆行窃。”她在一张休息椅上落座,摁住涨红的双眼。
叶宴迟站到她对面,“如果没有亲耳听到岳叔的话,我对保姆行窃之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