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树雄心情正烦躁着,寒声回应道。
“没心情?”
终究是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夫妻,韩翠芬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你不会又去招惹宋思铭了吧?”
“招惹?”
“什么叫招惹?”
“我是为了自保。”
邓树雄气呼呼地说道。
“自保?”
韩翠芬不得不提醒邓树雄,“你仔细回忆一下,宋思铭从始至终,有拿你的罪证威胁或敲诈过你吗?都是你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以为宋思铭会害你。”
“……”
邓树雄想了想,好像真是如此。
在他决定调查宋思铭,反制宋思铭之前,两人的关系还是非常融洽的,之后关系才急剧恶化。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宋思铭可能要对我下手了。”
邓树雄沉声说道。
“那也是你自己作的。”
韩翠芬不留情面地说道。
“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你给我想想办法。”
邓树雄犹豫了一下,对韩翠芬说道。
这些年,韩翠芬其实一直充当着他军师的角色,在某些事的认识上,还要超过他。
如今这个事,邓树雄也没办法跟其他人商量,只能跟韩翠芬打起感情牌。
“办法我早就给你想了,可是你不听啊!”
说起这个,韩翠芬就来气。
她之所以下定决心和邓树雄离婚,就是因为邓树雄钻了牛角尖,不肯听从她的意见。
“什么办法?”
邓树雄都忘了。
“先负荆请罪,缓和与宋思铭的关系,然后再三十六计走为上。”韩翠芬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你的意思是先稳住宋思铭,再找机会调离青山,只要跟宋思铭不见面了,没有利害关系了,宋思铭就不会再举报我。”
这一次,邓树雄终于听进去了。
“就是这个意思。”
韩翠芬进一步解释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宋思铭不可能做没有意义的事。”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