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清风,这是说得好听的。
说得不好听呢,则是虽写得一手好文章,但人情世故极差,对时事也不关心,因此很难在朝廷有一席之地。
他很穷,却以双足踏遍北翼大江南北,游走过万千市井小巷。他知民疾,却对民疾视若无睹,导致他的仕途停滞不前。
说白了,给他个风花雪月或者游记类的命题,他定能给你弄个华而不实令人惊艳的诗赋出来。但若应对治理国家的策论,他就显得十分木讷。
这样的人用好了,可以装点门面;用不好,就容易坏事。
时成轩又说了几个名字,均是时安夏的前世老熟人。
她便知,姜佑深看似没帮忙,实则是在还她人情。
也只有时成轩这等目光短浅的蠢人,才会觉得升迁是唯一出路。
上一世,时成轩在时老夫人的操作下,利用她这个晋王侧妃的光环,从礼部调去吏部,很是风光了一阵。
结果惹了大祸,连累她也举步维艰。
如今只要她把父亲看管好,这一世就能少闯点祸。
时老夫人听了时安夏这一通分析,心情也似乎好了很多,“听夏姐儿这话,你父亲还走了个好去处?”
“那是自然。”时安夏先铺垫好,“父亲过去以后,少说话,多看书。那几个文士自己知道要做哪些事,您别过多插手。多关心他们生活上的事就够了,哦,千万别带他们出去喝酒吃肉,更不要去逛……嗯,什么不好的地方。”
时成轩听得两眼闪着愚蠢的光,就记住了仨字儿,“多看书?”
别人看书费眼,他看书费的是命啊!
时安夏忙安抚,“您不看书也行。您就去您自己的地儿待着,别打扰他们就可以了。母亲说了,您要是肯听话,不到处惹事儿,她能保你步步高升。”
说一千道一万都没最后这几句话管用。
时成轩眼睛亮了,“真的?”
时安夏诚恳点点头,“母亲是这么说的。”
“行!”时成轩拍了拍胸脯,“今儿我就去你母亲院里歇着。”
时安夏:“……”大可不必啊!
她想了想措辞,“母亲刚经历丧子之痛,准备吃斋念佛一百日。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