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扯了扯身上的新衣。
蓝底黑纹,虽是布衣,却是较普通布料柔软许多。府里的嬷嬷都是同样着装,今日刚换上的新衣。
时安夏瞧着嬷嬷喜悦的样儿,不由得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衣裳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喜欢!”站着的几个嬷嬷都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时安夏点点头,“喜欢就好,人穿得精神,头发梳得干净利落些,干活儿也有劲儿是不是?”
“姑娘说得是。”
又有一些小丫环路过,也是同样布料花色的衣裙,只是款式不同。她们问着姑娘好,脸上带笑地各自干活去了。
早前大家都以为侯府要散了,却没想到如今是更好了。
今日天晴,阳光洒在树上,照着鲜绿的嫩芽,显得生机勃勃。
时安夏带着丫环们各处看了看,巡视一圈,把该整改的意见说了说。
北茴都一一记下了。
在大门处,时安夏还碰到了时家族老们来访。
众人说说笑笑便是往里去。
那日侯府几房人跪在朝阳殿外请罪,后来刚出宫门,就见到时姓族老们和魏府全家上下都守在宫门前等他们出来。
同来的,还有舅舅一家,以及相熟的好些人,都没有刻意避开,与建安侯府划清界线。当时场面十分感人。
边走着,族长便是问,“你祖父可好些?”
时安夏叹口气,“唉,早前分明是快好了的……”
族长不解,“魏家那姑娘不是挺好的嘛?他为什么非要退亲?”
时安夏一言难尽,“许是祖父嫌弃魏府门户低了。”
“这个老糊涂!”族长摇摇头,“起儿那般才华,前程似锦,还用得着娶个高门大户来压他一头嘛?我看魏家那姑娘知书达理的,就很好。”
时安夏忍着笑,“那得太爷爷您才有资格这么说我祖父。”顿了一下,她叮嘱了一句,“您会说,就多说点。”
族老指了指时安夏,宠爱地笑笑,“你呀你呀!小机灵鬼!”
时安夏笑着将族老们送进祖父的院子就出去了。
南雁来报,“姑娘,大夫人召集各房到厚德堂议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