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离不开她。
以前母亲在的时候,母亲是他的主心骨;现在唐楚君不管怎么吼他,看不惯他,反正都是他的主心骨就对了。
关键他的主心骨捶他几下还要给他颗糖吃,说侯府那点破玩意儿,没必要拽着不放。
以后有她唐楚君吃口肉,就有他时成轩喝口汤的机会。她不会不管他,哪怕要进冒青烟的祖坟,她也会亲自给他一脚,送他一程。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唐楚君看不得他那臭脸,挑眉问,“难不成二爷您如今又改主意不同意了?”
时成轩只得叹了好几口气,忍着心窝窝的疼痛,要死不活应着,“同意,我举双手双脚外加一个脑袋同意,行了吧?”
唐楚君笑笑,很满意,“脑袋就不必加了,不值钱。”
时成轩:“……”
不想说话了,一说就被怼。他歪东倒西坐在椅子上左看看,右看看。
看着三房四房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里呲了一声,一抬头,对上女儿的眼睛……
就,很不想对上。
说好的血脉压制,为什么到他这儿就反压制呢?
还是儿子好,儿子样子不凶。他便偷眼去瞧儿子……这一看,吓一跳。
儿子是不凶,但冷漠,比女儿瞪他还可怕。
时成轩又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参与了退儿子的亲事,怪不得儿子冷漠以待。
唉,他就想不明白了。
他分明是想为家里做好事啊,分明是盼着大家都好,为什么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错。
错!错!错啊!
于素君没说的是,分家其实是时安夏的主意。
时安夏说,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唯有先破,各房互相帮扶着动起来,最终才得以立于不败之地。
分家不是把大家分出去,而是让大家有更多施展身手的机会。把侯府的资源分发下去,让他们自己做主。
终有一天,散在四处的小树苗会长成参天大树。而它们地底的根是连在一起的,牢不可破。
世子爷被时安夏这番理论说服了,便是毅然决然同意了侄女儿的建议。
这相当于,把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