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门楣低下?还是担心长乐人品?”
这说的哪里话?越说越歪了!唐楚君一脸正色,“长乐,你先起来,咱们进屋慢慢说可好?”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若他再跪着不肯起,倒是有些强人所难的意思了。肖长乐便是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唐楚君,又给时云起使眼色。
时云起不动声色。他也知母亲的顾虑。
若是早前,母亲的身份给状元郎当义母是合适的;可现在,母亲和离了,顾忌的东西就多了起来。
至少肖长乐,以及肖长乐的母亲都必须知情,才能继续进行下一步。
他自己是很乐见其成的。
他和肖长乐在许多见解上都相似,颇有相见恨晚之意。
加之他现在身份不同,有扛起建安侯府重任之责。在为官前多与见解一致的同僚结交,对仕途也大有裨益。
妹妹在无形中已经为他铺好了路,他只需要真诚以待,这条路就能走得坦坦荡荡。
唐楚君把人带到正厅,里面还乱七八糟放置着许多箱子。
她让下人将桌椅打扫出来,上了茶,屏退闲杂人等,只留了儿女和肖长乐在屋子里。
四人正好坐四方。
唐楚君才温和道,“长乐啊,先恭喜你成为状元!这是你人生的大事,也是你家族的大事。”
肖长乐忙起身揖了一礼,“谢婶婶。长乐如今最大的大事,就是拜婶婶为干娘,还请婶婶成全。”
唐楚君问,“那我能问问,你为何非要认我为干娘吗?”
肖长乐沉默了一瞬,目光温存地扫过时云起和时安夏,坦然道,“因为长乐想有个云起一样的弟弟,有个夏儿一样的妹妹。”
唐楚君心口一热,笑起来,“所以你只能先有个我这样的干娘?”
肖长乐也低头憨笑,“还望婶婶成全。”
唐楚君瞧着肖长乐诚恳干净的模样,心想若是没有岑鸢在前,这个状元郎配她家夏儿也是不错的。
她收摄了心神,“非婶婶不愿成全,实因……婶婶如今是和离之身,恐于你名声不利,反倒不美。”
肖长乐错愕了一瞬,“我,我好像从来没考虑过要认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