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扬了扬头,“你是谁?”
岑鸢根本不搭理她,只淡淡道,“且这古琴本来也不是你的。”
唐楚月被岑鸢一语道破,顿时羞恼,“你怎知古琴不是我的?”
如果岑鸢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唐星河还不知道接下去,那他指定就是个棒锤。
他是棒锤吗?那肯定不能是。
他得心应手接下去,“这古琴说来应该是我亲姑姑的嫁妆,结果被你那黑心肝的娘昧下了。现在你娘交代你把古琴还给我姑姑,我姑姑的东西就是我表妹的东西,我表妹的东西就是我表妹夫的东西。简而言之,我这位表妹夫就是这古琴的主人!”
他说完这句话,手一伸,便把古琴抢过来,对着唐楚月做了个鬼脸,“略略略,你的古琴!做梦!”
他一做鬼脸,那一群孩子都对着唐楚月“略略略”做鬼脸。
气得唐楚月狠狠一跺脚,幽怨地瞪了一眼岑鸢,哭着跑了。
唐星河可高兴了,抱着古琴飞快送到唐楚君手里,又飞快跑去追岑鸢等人。
郑巧儿瞧着那皮猴子样儿,不由得笑骂,“你说这狗东西没用吧,他有时候又有点用;你说他有用吧,但用处又不大。”
唐楚君一边抚摸着古琴,一边道,“我看星河就挺好,这都是父母做得好,才能让孩子无忧无虑。不像我们家……”
郑巧儿意识到戳了小姑子的心窝子,正想说什么安慰一下,便是听到时云起说,“母亲,不用自责,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现在挺好的。”
时安夏也温温道,“母亲,我也挺好的。”
“好孩子们!”唐楚君压下心头那抹愧意,由衷笑起来,“这古琴共有两把,一把叫‘日梭’,一把叫‘月梭’。我手上这把就是月梭。日梭给菱儿,月梭给夏儿,可好?”
魏采菱和时安夏齐齐起来道谢。
唐楚君心有所感,眸色黑亮,“日月如梭,光阴似箭。你们都要好好珍惜眼前人。”
唐楚煜静静地看着妹妹,就觉得她好像重新焕发了新生命。
他便是想,妹妹还这么年轻,该找个什么样的人才不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