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走就走。许是要不了多久就停了呢。”
时安夏一指远处撑着伞的男子,笑道,“这不,有人来接我了。”
“哎呦,驸马爷!”齐公公大喜过望,就怕主子莫名冷落了海晏公主。
亲生的还容易生了隔阂呢,更何况还不是亲生的。
御书房里,明德帝听着门外渐渐安静,连大雨都歇了,雨后的暮色幽沉可怖。
如果……他不敢想下去。他决定振作起来,翻开案桌上的奏章处理政务。
可一连翻阅好几本奏章,竟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明德帝疲惫地向后仰靠着,用一只手再次盖住眼睛。
黑暗使人清醒。
他努力回忆与时安夏相处的每一刻,她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她每一个表情。
父皇,我已引得皇太后的人相信,不可能有人制作得出苍鱼墨鸠的解药。
只要逼得皇太后不得不提前动手,咱们就能将皇太后钉死在叛国的耻辱柱上。
父皇您先假死,然后咱们收网即可。
如果时安夏被人用祝由术控制了,这个计策……如果本来就是让他从假死变成真死呢?
明德帝想得头疼,听到齐公公关切的声音,“皇上,天都黑了,老奴来给您点一盏烛灯照亮。您还好吗?要不喝杯热茶?”
明德帝拿开手,眼睛睁开时,被明黄的烛光刺疼了瞳孔。
齐公公继续禀报,“驸马爷听说公主今儿晕倒了,不放心就赶来接人了。小两口感情是真好,这会子他们走了。老奴想着,皇上您……”
明德帝忽然打断齐公公的话,问,“佑恩,你觉得夏儿是个怎样的人?”
齐公公注意到明德帝情绪的变化,想着刚才主子不见海晏公主,一时把不准主子的心思,却也真心诚意道,“海晏公主这人啊,是个极好极好的姑娘。”
“好在哪里?”明德帝皱眉问。
齐公公认真想了想,“好在……”
他忽然卡住了。
好在哪里呢?从第一眼看到这姑娘就似乎觉得她特别好。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让人如沐春风,让人觉得她可以信任。
齐佑恩在这个位置上,到底坐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