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没了,我和四妹的夫君没了。是姚笙,都是姚笙惹的祸!”
陈济康默认了这个说法。
他觉得养子这么决绝的背后,海晏公主绝对是推手。正如女儿所说,如果姚笙没放走海晏公主,估计也就没有后头他们家到这一步境地的事儿了。
陈济康最近时时感到慌乱,尤其搭上李家这条线后,不止没感受到前途光明,反而越走道路越狭窄了。
尤其是李家被搜出大量福寿膏后,元气大伤,他有种穷途末路之感。
陈济康现在更加后悔逼养子纳妾了,看着两眼放邪光的女儿,不由得挥了挥手,“在家说说就行了,切勿在外宣扬。否则惹来祸事,我也保不住你们。”
“能有什么祸事?”陈梦娇扬着头,“我还不信在北翼京城,她一个外姓公主能一手遮天。”
陈济康想起早前就是女儿不听话,私自乱跑才被流民……他气得指了指女儿,然后转了个弯,指着姚芬吼道,“管好你女儿,别再给我陈家丢人现眼!”
然后甩袖而去,去的地方正是新入府小妾的院子。
姚芬恶狠狠对着陈济康的背影呸了一口,“被那些妖艳货色把身子掏空了,有得你后悔!”
说起来,她早些年倒是有些后悔,拖拖拉拉没早些把姚笙接进府给陈济康做个妾。要早走这步,陈家这后宅估计也不会有这么多妾了。
别看京城里也就只有新晋的这一房妾,其实肃州那边还有好几房没带过来。
陈梦娇见了姚芬咕噜转的眼珠子便知对方打着什么算盘,“母亲,其实现在也不晚呀。”
“什么?”姚芬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想啊,姚笙现在都成那样子了,还能找到好的吗?能给父亲做妾,那都是她的福份,感激还来不及。”陈梦娇胸有成竹。
姚芬皱眉,“你让我给你父亲纳姚笙做妾?死丫头,你到底在想什么?我现在看到她就烦。”
陈梦娇安抚道,“您想啊,她现在那模样,父亲还能下得去手吗?看一眼都嫌老。父亲后院里哪一个不比姚笙年轻好看?但姚笙是海晏公主的养母,若是……”
姚芬眼睛亮了,“对啊,女儿你真聪明。姚笙是公主的养母,这不又搭上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