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一辈子派人守在他们身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
明德帝这个“诺”,岑鸢不会告诉拘无重。只有当拘无重主动来找他时,他才有底气帮他。
齐公公瞧着岑鸢往场上去,还是忍不住小碎步跟着跑,多问了句,“驸马爷,今儿这比武……有多大把握?”
这个问题是岑鸢近日听得最多的,默了默,“我只能尽力而为。”
“您这是要亲自上场?”齐公公瞧着驸马爷分明也只是个刚成亲的少年郎,现在却是整个北翼的希望都要落到他肩上。
就连皇上都说,要赢,还得驸马爷亲自下场。
其实皇上都没见过驸马爷的身手,也不知哪来的信心。
岑鸢笑笑,“若有战,召必上。”
齐公公深深一揖,“老奴替北翼谢谢您。”
其实他并不知道岑鸢是梁国人,只是误打误撞地说到了正理上。
岑鸢扭头望了一下看台上的时安夏,也还了一揖,“公公客气了,您不也说了吗,我是北翼的女婿,这是身为驸马应尽的职责。”
今日要考的第一个箭术项目,可说是苛刻至极。
参赛人员需要骑马在奔跑中射向吊在远处特制的大铜钱,箭矢须从铜钱正中刚能容纳箭矢的方孔处穿过。且箭矢必须射在立于铜钱后方远处的靶子上,方可正常计分。
这个比武的设置,是由宛国提出来的。
比的除了箭术,还有马术,且大大超出了正常箭手能承受的距离区域。
当时这个方案一出来,就已经劝退了列国许多箭手。
自己的水平自己知道,明知达不到还上去丢人现眼吗?
是以如今真正参赛的,其实就三个国家:北翼,乌松国,宛国。
你要以为宛国箭手能个个手到擒来,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们宛国其他的箭手,也只是偶尔能把箭射在靶子上,还不能正中靶心。
但他们有拘无重啊!
拘无重从未失手过。
一旦拘无重上场,岑鸢就必须上场。
岑鸢原本要过去和拘无重打个招呼的,但看到布思到了,也就转身向着魏屿直而去。
他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