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样。她满头稀松的白发,额上大滴汗珠滚落,嘴角抽搐时,口水不可控制地流出来。
时安夏眼神满是冷漠与决绝,走近她低语,“对了,忘记告诉你,我的驸马是梁国恒帝。很快,我们就会夺回皇位。到那时,我仍旧是皇后……”
皇太后猛然睁开眼,用尽力气看着面前的天命凤女。
梁国恒帝!陈渊!她记得梁国恒帝似乎叫岑……鸢……原来,如此!
时安夏笑道,“皇上也知道这事儿,所以你离间不了我们。呀,对了,其实时安柔应该也知道,可她……呵,就是不爱告诉你。”
皇太后气得连疼痛似乎都忘了,颤抖着嘴唇,说话已不利索,“她,她,她也知道!”
时安夏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再不看她一眼,站起身走出牢门时落下四个字,“咎由自取。”
身后,皇太后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和痛苦的哀号。
时安夏从袖中拿了个装着碎银的袋子递给狱卒,“好好照顾她。”
狱卒讨好地点头接过银袋子,便急急去燃了一支香。
那支香的味道,能催动“千虫散”更活跃。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时安夏走出牢房时,看见东蓠和西月好端端站在檐下,挤在北茴南雁红鹊红颜之间,眼睛莫名就湿了。
晚风很轻,知了在叫,绵绵细雨如丝线缠绕。真好啊!她的姐姐妹妹们都还活着,一家人齐齐整整。
夜宝儿一见她出来,挣脱开红颜手中的绳子,向着时安夏摇着尾巴奔过去。
时安夏抚摸着夜宝儿的脑袋,弯腰捡起牵引绳。
“夫人,快把披风换了,牢里晦气。”北茴拿着轻薄的蚕丝披风搭在腕上迎来。
红鹊抢着上前替时安夏把身上的披风解下,北茴再为她系好新的披风。
北茴道,“夫人,咱们快上马车回去吧。”
时安夏摇摇头,眸色温柔地落在东蓠和西月身上,“今儿晚上,我想和你们不醉不归。”
几个丫头眼里都露出几分欣喜,唯有北茴还清醒一些,“夫人,明天吧,明天早些出门儿。今儿太晚了。”
时安夏难得撒个娇,“北茴姐姐,你就依我一回!就一回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