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阴沉,“太后仁慈,要留你一命。我看,倒是不必了。”
她咬着牙,低低吩咐身后太监,“带去太液池,就在那里了结了吧。省得带到太后她老人家面前点眼!”
这便是要溺死江书。
江书可以死,但不想死得这么无声无息,毫无意义。
被拗在身后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江书不管不顾,拼命地挣扎着。
“找死!”镇定下来,江女史干脆从头上拔下尖锐的发簪,便要冲着江书的脸划来。
先毁了她这张令人厌恶的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江书被人抓着,根本挣扎不开。眼看着发簪闪着寒光逼近,江书下意识闭眼。
预想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
江书睁开眼睛。
只见那位崔家的玉荷嬷嬷,一只手擎住江女史手腕,“皇后娘娘凤驾当前,岂容你放肆?!”
眼中恨意一闪而逝,江女史低下头,满心不甘地退至一边,“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江书抬头,看向眼前的崔思宜。
几个月不见,记忆中的小郡主瘦了很多,眉宇之间,是陌生的沉静与坚毅。
江书:“见过皇后娘娘。”
“都免礼。”崔思宜淡淡的,不辨情绪。
玉荷皱眉,看向押着江书肩背的太监,“还不放开?”
两个太监看了一眼江女史,才垂下手,退到了一边。
崔思宜:“本宫宫中的宫女,便是有什么错处,也该本宫亲自发落,何时轮得到你们对她动手动脚?”
皇后宫里的宫女?
江女史皱眉,刚要上前。
玉荷不给她说话的机会,轻挽着江书的手,把她扶到自己身边,“玉书,你跑哪儿去了?皇后娘娘找了你好久。”
老嬷嬷干燥温暖的手稳稳地扶着江书,透过薄薄的布料,让她觉出一丝久违的暖意。
一旁,江女史咬牙。皇后此举,是明明晃晃地抢人。
她站直身子,看向皇后,“娘娘,这小宫女明明是太后身边的奴婢,娘娘这么大庭广众下抢人?”
崔思宜微微一笑,“江女史看差了。本宫的宫女玉书,自幼就在本宫身边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