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焦黄,瘦得就剩一把骨头,脸上却挂着浅浅的笑容。
秦淮瑾眼皮子一跳,没好气地白了柳沉鱼一眼。
别以为他没看出来这人又瞎想了。
“这是项雪,下坎一营长马鹏飞的爱人,小项,这是我的妻子柳沉鱼。”
项雪:“小嫂子。”
她也不想加个小字的,实在是柳沉鱼太年轻了。
柳沉鱼倒是不在乎这个,摇了摇手,“你好啊,小项。”
项雪昨天在家里就听马鹏飞说秦团长再婚了,这会儿看着如花似玉的柳沉鱼,想也知道院子里的三个孩子没有一个是她的。
她看向秦淮瑾手里拎的腊肠,“嫂子这是去生产队了?”
“是啊,去生产队了,这不是几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身子骨也不好,都得补补。”
项雪笑笑,心里觉得柳沉鱼倒是跟马鹏飞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
人家也不只说给孩子补身体,直白地告诉你,她也要补。
这样直来直去的人也挺好,至少秦团长的几个小子不会受委屈。
她看着小饭桌边上的三个小子,眼里闪过羡慕。
“都说生产队那边儿的人不好相处,看嫂子换了这么多东西回来,我都眼馋了,赶明儿也让马鹏飞去试试。”
柳沉鱼看了看她瘦削的身子,“让他去,你也该补补。”
项雪摸了摸肚子,低头笑笑没说话。
秦淮瑾刚要说话,秦灿就窜到他身边,拽过绑着四个猪蹄子的草绳,满脸的心疼。
“猪蹄子,居然是猪蹄子?”
柳沉鱼乐了,“咋啦,想吃?等一会儿给你炖了它。”
秦灿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吃啥啊吃,这猪蹄子跟肉一个价,你咋不买肉啊,这多贵啊。"
他大舅母就说过,买猪蹄子是最不划算的了,猪蹄子也要肉票,价钱还不低,吃不着几口肉。
他就知道不能让这个女人单独出去,她根本就不会买东西!
他都能想象出不到半个月这女人就把他爸爸的津贴造完,他们一家五口喝西北风的场面了。
太惨了,真是太惨了。
他在外婆家的时候就算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