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师长对着秦淮瑾第一次发火,“现在外边乱得很,我一个师长都不能保证我是绝对安全的,你又算什么。”
这话难听却现实,部队里也有派系,真以为自身没问题人家就不整你了。
天真。
贺家在军中的地位与另一位一样无人能撼动,动不了上边的,不代表动不了下边儿的。
秦淮瑾想到之前柳沉鱼进纠察队的事儿,张了张嘴,到底没说话。
柳沉鱼伸手把人拉回来,屋里紧张的氛围好像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一样,笑着说:“于伯伯我明白你的意思。”
真要是把刘芳下放,贺世昌这次的升职肯定要泡汤了,贺广陵虽然自认为没什么事儿,但是革委会那帮人硬是要往上靠也是能靠上去的。
贺雪庭和贺睢宁都在部队,顶多升迁无望,可贺广陵是最严重的,他很可能被刘芳牵连直接从上边跌落下来,下放到一个不知名的艰苦之地。
刘芳死不足惜,但贺广陵一家确是无辜的。
贺朝朝那么可爱,怎么能去受那份儿罪,她舍不得。
“凭什么刘芳一个人的问题,让这一大家子跟着受罪,她还不配。”
秦淮瑾听了她的话,低头看她。
柳沉鱼捏了捏他的手安抚,她自然也不会辜负他的一番好意。
她可不是那种让别人给她冲锋陷阵,然后她自己出来装大度的好人。
“柳家肯定是要交给公安处理的,他们偷孩子,还虐待儿童这是犯罪。”
至于怎么处理,那是公安的事儿,她不负责,也不会让家里的任何一个人沾上身。
至于刘芳,有什么比活着被心心念念的女儿虐待更难受的呢。
“让她去杨庄大队教书吧,贺白梅也一起去。”说完这话,她的手被男人拽了拽。
柳沉鱼叹气,把人拉到自己这边,看了眼这身高马大的身高,瞪了瞪眼。
秦淮瑾勾了勾唇角,弯腰凑近她。
就这样柳沉鱼还得稍稍的垫垫脚,她凑近他的耳朵,小声道:“你说失去一切的贺白梅在有个人能拉她一把的时候,会不会紧紧抓住。”
说白了,这事儿要是做了,比杀了刘芳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