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算能分也得走手续。
程兰总得有个地方住,她在这儿没朋友,没房子,他们家算是最合适的选项了。
秦淮瑾点了点头,“那我明天上午见了魏政委跟他说一声。”
两人商量好之后,第二天柳沉鱼特意起了个大早。
她去军人服务社买了一瓶黄桃罐头,一瓶麦乳精,一件点心还有三两红糖。
把这些东西放进网兜子里挂在车把上,她骑着自行车就往人民医院去了。
她现在骑的这辆自行车是市面上罕见的女士自行车,小巧可爱,骑在路上贼拉风。
让柳沉鱼有了种在七十年代开豪车的感觉。
到了人民医院,找到程兰所在的病房,病房里现在就程兰和程母两个人。
程母一看见柳沉鱼瞬间乐得见牙不见眼,“小柳来啦,你来就来,怎么还拿东西啊,应该我们上门感谢你才对。”
柳沉鱼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笑着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程兰,“我就是顺路过来看看程大姐恢复得怎么样。”
她走上前,程兰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柳,你坐到这儿来。”
柳沉鱼拍了拍衣裳,笑着坐下。
她仔细地打量了程兰,然后道:“脸色虽然苍白,但是精神好了不少啊。”
程兰扯了扯嘴角,点头:“你之前让我妈给我带的话我都听进心里去了。”
她是心痛两个未曾谋面的孩子,但过去的时间里她想过太多种可能了。
现在也算变相的有心理准备了。
就跟柳沉鱼说的一样,还没生下来的孩子,就跟早早流产了是一样的,有缘无分。
她晚上没人的时候站在窗前看着外边,也想过就此了结。
但是她还是太懦弱了,懦弱到不敢直面死亡。
既然死不了,那就好好活着吧,把两个孩子那份儿也活回来。
想到这个,她认真地考虑了魏泽坤之前跟她说的话。
柳沉鱼看着她,眼神真挚,“听进心里就好,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把身体养好了比什么都强。”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些年程兰失眠焦虑身子骨都虚了,这次趁着这个机会也是时候好好养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