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秦淮瑾三人就起来赶路了。
他手上有补给的地图,这附近的生产队公社都一清二楚。
只要翻过他们前边那一座山就能到一个生产队,秦淮瑾昨天晚上在周边侦查过,他可以肯定自己没有找错。
“小刘,你去生产队接车去公社给领导打个电话,汇报一下咱们这儿的情况,
小毛,咱们两个兵分两路,你绕后方的山,去隔壁生产队打听打听最近有没有外人过来卖货。”
说道卖货两个字,秦淮瑾哽咽了一下。
两个士兵自然服从命令,“那首长,咱们在哪儿汇合?”
“不管找没找到人,我们在前进公社邮局汇合。”
他就怕那伙人带着柳沉鱼从前进公社转车。
他准备从山下绕过去,看看那边儿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三人分头行事,秦淮瑾紧了紧脚上的鞋,出发了。
柳沉鱼这边滚了一程又一程,小路上的石子搁在她的身上生疼,路边的杂草划得她的脚脖子都是血道子。
快要到山下的时候,她实在疼得受不了歇了一会儿。
柳沉鱼把砍刀放在脚边,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低头盯着双手发了会儿呆,看着手上被划出的血道子,她心里松了口气。
这会儿总算有逃出生天的感觉了。
她从在越省山里的时候就在找机会,当时时机不成熟,抓到手里的藤蔓还有些脆,根本没办法编成绳子用。
在之后城里他们又看得太紧,她根本没有机会。
手表只是她抛出去的一个机会,给自己留得一线生机。
没想到他们居然等不及出手她就去验货了,最谨慎的黑高个走了,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上辈子被绑架了三次,三次死里逃生,她对这事儿虽然轻车熟路了,但是没有一次是自己亲手把人结果了的。
她这会儿看着自己的手,还有些接受不了。
柳沉鱼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在正当防卫。
如果被卖到买家手里,她再等这些人贩子走了把买家弄死,那是她故意杀人,犯罪了。
但是在人贩子手里就不一样了,她正面临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