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鼓励他去。”
“那是。”黄河水低笑:“有得读总比没得读强!总之,只要他能跟大学沾上边,我转头就去烧高香拜谢各路神仙。”
众人再度大笑。
江婉埋头继续写字,等着外头雪停。
众人见雪越下越大,不敢冒着风雪回去,干脆留下收拾办公桌,随后继续喝茶烤火聊天。
“听说昨天纺织厂闹出事来了!”林新月好奇问:“你们听说了吗?”
黄河水偷偷瞥了一眼江婉,问:“什么事啊?”
“听说是财务处发不出工资。”林新月蹙眉低声:“有些工人说家里早就揭不开锅了,实在受不住,带着家人一起去闹。”
江婉盘着钢笔,问:“后来呢?怎么解决的?”
“听说一人领了十块钱。”林新月答:“预支出来的。有人说,厂长办公室的窗户都让人砸了石头!”
赖主编好奇问:“多久没发工资?就十块?还是预支的?”
“有人说好几个月。”林新月嫌弃冷笑:“有人说半年!天啊!白干半年一点工资都没有!是我我肯定得疯!”
赖主编颇为同情,叹气:“感同身受啊!咱们每天累死累活不就为三餐温饱,有个地方能窝着吗?”
“纺织厂有宿舍楼。”黄河水答:“听说以前分过两次房,一半多的员工都有房住。窝还是有的,至于温饱——也就今年才听说那边拖欠工资。”
“那怎么行?”赖主编苦笑:“窝好坏偶尔还能咬咬牙将就。但一天不吃——肚子饿怎么受得了!不发工资,让工人喝西北风啊?那玩意要是能顶饱,谁还需要累死累活赚钱?!”
不管在什么年代,老百姓们最根本的追求都是三餐温饱,居住无忧。
林新月撇撇嘴,道:“听说之前的厂长干得很好。今年换了新厂长后,各种问题接连冒出来,甚至连生产都抓不好!停工好几个月了!没生产就没盈利,哪来的钱发工资呀!”
黄河水又偷偷瞥了一眼江婉,见她淡定自若写字,一直没插嘴,便聪明没多说。
赖主编追问:“后来呢?都用十块钱打发了?”